早年经历
张纮年轻时游学京都,曾曾跟博士韩宗学习易经和欧阳尚书,又到外黄跟濮阳闿学习韩诗、礼记和左氏春秋,后回到本郡,被荐举为茂才,当时大将军何进、太尉朱俊、司空荀爽辟他为掾,他都拒绝应召,避乱来到江东。孙策创建基业时,张纮便投靠了孙策。孙策上表任他为正议校尉,后跟随孙策征伐丹杨。孙策亲临战斗前线,张纮劝谏说:“主将是筹谋划策的角色,三军命运全依托于他,不可轻率行动,亲身与区区小寇对阵相斗。希望您能珍重上天授予您的才干,符合天下的愿望,不要让全国上下为您的安危而担心受吓。”
文理意正
公元199年(建安四年),孙策派遣张纮奉献奏章到许昌,被留在那里担任侍御史。少府孔融等都和他亲近友善。曹操听说孙策去世,打算趁东吴举丧期间进行征伐,张纮对他进行劝谏,认为乘人丧事而用兵,既有违传统的道义,如果攻而不胜,还会使两方结仇而丢弃往日盟好,不如借此机会厚待东吴。曹操听取了他的意见,当即上表任孙权为讨虏将军,兼会稽太守。曹操想让张纮劝引孙权归降,外任张纮为会稽东部都尉。陈琳著有《武库赋》,张纮读后写信称赞陈琳的文才。陈琳却说与张纮及张昭两人相比,是小巫见大巫。
孙权对群臣大多直接称呼其字,唯独称呼张昭为张公,称张纮为东部,可见孙权对二人的器重。
共施经略
公元208年(建安十三年),孙权任命张纮为长史,随军征讨合肥。孙权率领轻骑准备亲自前往突击敌人,张纮劝谏说:“兵器即是凶器,战争即是凶险。现在您依恃旺盛雄壮的气势,轻视强大凶暴的敌人,三军将士,无不寒心,虽说斩敌将夺敌旗,威震敌军,但这只是偏将的责任,而不是主帅所干的事情。希望您抑制住孟贲、夏育那样的勇猛鲁莽,胸怀成为王霸的大计。”孙权接受了他的建议而放弃了行动。
回师后,第二年孙权准备再次出兵,张纮又劝谏说:“自古以来帝王是承受天命的君主,虽有皇灵辅佑在上,文德传扬于下,也要依靠武功来昭其勋绩。然而武功贵在因时而取,然后才建树威势。如今您正遭遇汉家四百年未有之厄运,有扶助危难之功业,理当暂且隐伏偃息军队,广泛开垦农耕,任贤使能,务须崇尚宽和仁惠政策,顺应天命来施行诛讨,这样就可以不劳师动众而天下平定。”于是孙权便停止了军事行动。
临终嘱咐
张纮建议应当离开吴郡移都秣陵,孙权依从其说。孙权让张纮回吴郡接来家眷,走在半路上张纮病逝。临死前,他授意儿子张靖给孙权留下书笺说:“自古以来有国有家之人,都想修治德政来兴隆盛世,至于他们的治理,大多没有理想的结果。并非没有忠臣良将相辅佐,不是不明白治国的根本,而是由于君主不能克服自己的好恶情感,不善于听取意见。人之常情是畏难趋易,喜好相同的意见而讨厌不同的意见,这与治世法则正好相反。《易传》有言‘从善如登山,学坏如崩山’,是说学好不容易。君主继承数代相传的基业,凭借自然的趋势,掌握着驾御群臣的八柄权威,乐于做好做的事、听好听的话,无须向他人索求什么,而忠臣心怀难于进用的治国之术,说出逆耳的忠言,两者不能相互合意,不也是理所当然吗?不合就会产生隔阂,巧言令色之人便乘虚而入,君主就会被假忠迷惑眼睛,贪恋小人的恩爱,于是贤愚混杂,长幼失序,这些情况产生的原因,是人情关系扰乱了正常的统治秩序。故此圣明的君主醒悟到这一点,如饥似渴地寻求贤才,不厌其烦地接受忠谏,克制感情、减抑情欲,为了道义而割舍恩爱,在上者无偏颇错误的任命,在下者也就绝了非分之念。您应当加以三思,忍受辱垢、掩藏锋芒,以成就仁义泽被天下的大业。”张纮卒年六十。孙权看了他的遗书涕泣交流。张纮著有诗赋铭诔十多篇。
肃肃我祖,国自豕韦,黼衣朱绂,四牡龙旂。彤弓斯征,抚宁遐荒,总齐群邦,以翼大商,迭披大彭,勋绩惟光。至于有周,历世会同。王赧听谮,实绝我邦。我邦既绝,厥政斯逸,赏罚之行,非由王室。庶尹群后,靡扶靡卫,五服崩离,宗周以队。我祖斯微,迁于彭城,在予小子,勤诶厥生,厄此嫚秦,耒耜以耕。悠悠嫚秦,上天不宁,乃眷南顾,授汉于京。
于赫有汉,四方是征,靡适不怀,万国逌平。乃命厥弟,建侯于楚,俾我小臣,惟傅是辅。兢兢元王,恭俭净一,惠此黎民,纳彼辅弼。飨国渐世,垂烈于后,乃及夷王,克奉厥绪。咨命不永,唯王统祀,左右陪臣,此惟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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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我王,不思守保,不惟履冰,以继祖考!邦事是废,逸游是娱,犬马繇繇,是放是驱。务彼鸟兽,忽此稼苗,烝民以匮,我王以愉。所弘非德,所亲非悛,唯囿是恢,唯谀是信。睮々谄夫,咢咢黄发,如何我王,曾不是察!既藐下臣,追欲从逸,嫚彼显祖,轻兹削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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嗟嗟我王,汉之睦亲,曾不夙夜,以休令闻!穆穆天子,临尔下土,明明群司,执宪靡顾。正遐由近,殆其怙兹,嗟嗟我王,曷不此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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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思非鉴,嗣其罔则,弥弥其失,岌岌其国。致冰匪霜,致队靡嫚,瞻惟我王,昔靡不练。兴国救颠,孰违悔过,追思黄发,秦缪以霸。岁月其徂,年其逮耇,于昔君子,庶显于后。我王如何,曾不斯觉!黄发不近,胡不时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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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序臣植言。
臣自抱亹归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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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肌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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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思罪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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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分而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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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分而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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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以天网不可重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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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恩难可再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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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感相鼠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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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礼遄死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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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影相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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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情愧{赤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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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罪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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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违昔贤夕改之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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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垢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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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犯诗人胡颜之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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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惟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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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象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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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隆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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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畅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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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如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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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不别荆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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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云之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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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子均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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鸤鸠之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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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罪贵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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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君之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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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愚爱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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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父之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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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愚臣徘徊于恩泽而不敢自弃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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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奉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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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绝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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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离志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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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分黄耈永无执珪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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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图圣诏猥垂齿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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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止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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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心辇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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僻处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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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奉阙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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踊跃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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瞻望反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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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胜犬马恋主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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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奉表并献诗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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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旨浅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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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采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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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露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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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颜以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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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植诚惶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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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首顿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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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罪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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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穆显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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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惟武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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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命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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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济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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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旗所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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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土披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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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化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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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服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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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商越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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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唐比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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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生我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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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世载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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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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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则时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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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禅于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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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少万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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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由旧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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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命懿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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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藩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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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日尔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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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兹青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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奄有海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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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周于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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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服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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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章有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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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济隽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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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弼我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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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予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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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骄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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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挂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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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藩作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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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轨是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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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我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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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我朝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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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有典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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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削我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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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寘于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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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凶是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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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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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惟笃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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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我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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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之朝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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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彼执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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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予小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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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封兖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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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河之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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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肱弗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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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君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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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淫之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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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弼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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茕茕仆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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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彼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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嗟予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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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罹斯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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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赫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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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不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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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我玄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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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朱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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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光大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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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荣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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剖符授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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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是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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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齿金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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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执圣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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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恩过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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祇承怵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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咨我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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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凶是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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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惭陵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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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愧阙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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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敢傲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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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恩是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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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灵改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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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以没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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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罔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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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不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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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惧颠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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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罪黄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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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蒙矢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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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旗东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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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立毫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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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功自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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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躯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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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足免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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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赴江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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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戈吴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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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其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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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会京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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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奉圣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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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渴如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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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云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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怆矣其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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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听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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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肯照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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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诏肃承明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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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会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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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陈夙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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秣马脂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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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彼掌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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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我征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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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发鸾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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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宿兰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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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芒原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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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祁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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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彼公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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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我稷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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爰有樛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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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阴匪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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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糇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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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不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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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城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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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邑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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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夫警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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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路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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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驷蔼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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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镳漂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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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风翼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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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云承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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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涧之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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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山之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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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彼河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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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阪是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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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济关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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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降或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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騑骖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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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寝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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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朝圣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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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敢晏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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弭节长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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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日遄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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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驱举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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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乘抗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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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不辍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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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无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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爰暨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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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此西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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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诏未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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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觐莫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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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瞻城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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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惟阙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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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怀永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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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心如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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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子遁居,离俗独处。左邻崇山,右接旷野,邻垣乞儿,终贫且窭。礼薄义弊,相与群聚,惆怅失志,呼贫与语:“汝在六极,投弃荒遐。好为庸卒,刑戮相加。匪惟幼稚,嬉戏土沙。居非近邻,接屋连家。恩轻毛羽,义薄轻罗。进不由德,退不受呵。久为滞客,其意谓何?人皆文绣,余褐不完;人皆稻粱,我独藜飧。贫无宝玩,何以接欢?宗室之燕,为乐不盘。徒行负笈,出处易衣。身服百役,手足胼胝。或耘或耔,沾体露肌。朋友道绝,进宫凌迟。厥咎安在?职汝为之!舍汝远窜,昆仑之颠;尔复我随,翰飞戾天。舍尔登山,岩穴隐藏;尔复我随,陟彼高冈。舍尔入海,泛彼柏舟;尔复我随,载沉载浮。我行尔动,我静尔休。岂无他人,从我何求?今汝去矣,勿复久留!”
扬子遁居,离俗独处。左邻崇山,右接旷野,邻垣乞儿,终贫且窭。礼薄义弊,相与群聚,惆怅失志,呼贫与语:“汝在六极,投弃荒遐。好为庸卒,刑戮相加。
贫曰:“唯唯。主人见逐,多言益嗤。心有所怀,愿得尽辞。昔我乃祖,宣其明德,克佐帝尧,誓为典则。土阶茅茨,匪雕匪饰。爰及季世,纵其昏惑。饕餮之群,贪富苟得。鄙我先人,乃傲乃骄。瑶台琼榭,室屋崇高;流酒为池,积肉为崤。是用鹄逝,不践其朝。三省吾身,谓予无諐。处君之家,福禄如山。忘我大德,思我小怨。堪寒能暑,少而习焉;寒暑不忒,等寿神仙。桀跖不顾,贪类不干。人皆重蔽,予独露居;人皆怵惕,予独无虞!”言辞既磬,色厉目张,摄齐而兴,降阶下堂。“誓将去汝,适彼首阳。孤竹二子,与我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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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乃避席,辞谢不直:“请不贰过,闻义则服。长与汝居,终无厌极。”贫遂不去,与我游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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