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汉代贾谊被贬长沙写了《吊屈原赋》之后,以屈原自喻、借凭吊屈原寄托失意之感便成了诗歌中常见的手法。韩愈此诗别具匠心,不写与屈贾同病相怜之苦,而是写英魂无处凭吊之情;不正面用典,而是以神秘空灵的意境烘托心头的迷惘惆怅,这就更深刻地表现了世无知音的寂寞悲凉。此诗的大意是:汨罗江畔山猿愁啼,汨罗江上鱼跃浪翻,这里自古就流传着屈原的故事。如今我空有满盘的频草,却找不到地方把屈原祭奠,只听到渔夫击舷歌唱的声音。
贞元(785-805)末年,韩愈官监察御史,因关中旱饥,上疏请免徭役赋税,遭谗被贬为连州阳山令。政治上突如其来的打击,在诗人心底激起了无法平息的狂澜,从而形成了《湘中》诗起调那种突兀动荡的气势:这两句语调拗折,句法奇崛。如按通常章法,应首先点出汨罗江名,然后形容江上景色,但这样语意虽然顺畅,却容易平淡无奇,流于一般写景。这里诗人运用倒装句法,突出了江景:山猿愁啼,江鱼腾踊,湘波翻滚,一派神秘愁惨的气氛,以为诗人哀愤的心境写照。首句又连用“猿”、“鱼”、“踊”等双声字相间,以急促的节奏感来渲染诗人激动不平的心声。因而,诗人虽然没有直抒见到汨罗江时所引起的无穷感慨,却自有不尽之意溢于言外。
诗人来到汨罗江本是为凭吊屈原而一泄心中的郁闷,然而就是在这里也得不到感情上的慰藉:江边到处飘浮着可供祭祀的绿苹和水藻,可是屈原投江的遗迹已经荡然无存;当初贾谊尚能投书一哭,此时却连祭奠的地方都无从找寻,唯有江上的渔父舷歌依然,遥遥可闻。相传屈原贬逐,披发行吟泽畔,形容枯槁,遇一渔父相劝道:“举世混浊,何不随其流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哺其糟而啜其醨?”说罢,“鼓枻而去,歌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屈子已逝,渔父犹在,此时之渔父虽非昔日之渔父,然而此时之诗人正如昔日之屈原,贤者遭黜,隐者得全,清浊醒醉,古今一理。因此那悠闲的歌声似乎永远在嘲弄着一代代执着于改革政治、不肯与世同流合污的志士仁人。这里暗用楚辞《渔父》的典故,情景交融,浑成无迹,构成清空孤寂的境界,与前两句激切哀愁的气氛在对比中达到高度的和谐,生动地表现了诗人面对茫茫水天怅然若失的神情,含蓄地抒发了那种无端遭贬的悲愤和牢骚。
这首诗寓激愤哀切之情和排奡跌宕之势于清空的意境和深长的韵味之中,成功地将探怪求新的特点和传统的表现方法揉为一体,充分体现了韩愈在艺术上的创新精神和深厚造诣。
山猿愁啼,江鱼腾踊,水波翻滚,这里自古流传着汨罗江(屈原)的故事。
江边到处飘浮着可供祭祀的绿蘋和水藻,可是屈原投江的遗迹已经荡然无存,连祭奠的地方都无从找寻,唯有江上的渔父舷歌依然,遥遥可闻。
猿愁:猿哀鸣。
踊:往上跳。
汨罗江:汨(mì),汨罗江在湖南岳阳,为湘江在湘北的最大支流。
苹藻:苹泛指没有根的浮水植物;藻泛指生长在水中的植物。
贞元(785-805)末年,韩愈官监察御史,因关中旱饥,上疏请免徭役赋税,遭谗被唐德宗贬到偏远的广东阳山县当县令。诗人来到汨罗江本是为凭吊屈原而一泄心中的郁闷,然而就是在这里也得不到感情上的慰藉。因此有感而发写下了这首诗。
参考资料:
1、萧涤非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800-801
十月阴气盛,北风无时休。苍茫洞庭岸,与子维双舟。
雾雨晦争泄,波涛怒相投。犬鸡断四听,粮绝谁与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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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去不容步,险如碍山丘。清谈可以饱,梦想接无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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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喧左右,饥啼但啾啾。非怀北归兴,何用胜羁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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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外有白日,寒光自悠悠。能令暂开霁,过是吾无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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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鸟夜飞名训狐,矜凶挟狡夸自呼。乘时阴黑止我屋,
声势慷慨非常粗。安然大唤谁畏忌,造作百怪非无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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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鬼征妖自朋扇,罢掉栱桷颓墍涂。慈母抱儿怕入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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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暇更护鸡窠雏。我念乾坤德泰大,卵此恶物常勤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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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之岂即遽有害,斗柄行拄西南隅。谁谓停奸计尤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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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欲唐突羲和乌。侵更历漏气弥厉,何由侥幸休须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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咨余往射岂得已,候女两眼张睢盱。枭惊堕梁蛇走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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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夫斩颈群雏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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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昔南征军不归,虫沙猿鹤伏以飞。汹汹洞庭莽翠微,
九疑镵天荒是非。野有象犀水贝玑,分散百宝人士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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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迁于南日周围,来见者众莫依俙.爰有区子荧荧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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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以彝训或从违。我念前人譬葑菲,落以斧引以纆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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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不逮驱騑騑,或采于薄渔于矶。服役不辱言不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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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荆州来京畿。离其母妻绝因依,嗟我道不能自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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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虽勤苦终何希,王都观阙双巍巍。腾蹋众骏事鞍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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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服上色紫与绯。独子之节可嗟唏,母附书至妻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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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书拆衣泪痕晞,虽不敕还情庶几。朝暮盘羞恻庭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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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房无人感伊威。人生此难馀可祈,子去矣时若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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蜃沉海底气升霏,彩雉野伏朝扇翚。处子窈窕王所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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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有令德隐不腓。况今天子铺德威,蔽能者诛荐受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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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送抚背我涕挥,行行正直慎脂韦。业成志树来颀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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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为子言天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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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人目二子,其犹吹一吷。区区自其下,顾肯挂牙舌。
春秋书王法,不诛其人身。尔雅注虫鱼,定非磊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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湜也困公安,不自闲穷年。枉智思掎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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粪壤污秽岂有臧。诚不如两忘,但以一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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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池水,蒲苇生其间。虫鱼沸相嚼,日夜不得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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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往观之,其后益不观。观之乱我意,不如不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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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将济诸人,舍得业孔颜。百年讵几时,君子不可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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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山,天下之穷处也。陆有丘陵之险,虎豹之虞。江流悍急,横波之石,廉利侔剑戟,舟上下失势,破碎沦溺者,往往有之。县廓无居民,官无丞尉,夹江荒茅篁竹之间,小吏十余家,皆鸟言夷面。始至,言语不通,画地为字,然后可告以出租赋,奉期约。是以宾客游从之士,无所为而至。愈待罪于斯,且半岁矣。
阳山是天下荒僻的地方。陆地有丘陵之险,虎豹之忧。江流汹涌湍急,横于江上的大石,陡直锋利如剑戟。船在江上行驶,上下颠簸难以控制,船破人溺的事故常常发生。县城里没有居民,官署里没有县丞和县尉。江的两岸,荒草竹林之间,住着十多家小吏,都是说话像鸟叫那样难懂,相貌与中原人不同。(我)刚到阳山时,言语不通,只好在地上写字,这样之后才可以把交纳租税的事情告诉当地人,要他们遵守约定。因此,宾客和随游的读书人,(到这里后)都生活枯寂无聊到了极点。我待罪在这里,将近半年了。
有区生者,誓言相好,自南海挐舟而来。升自宾阶,仪观甚伟,坐与之语,文义卓然。庄周云:“逃空虚者,闻人足音跫然而喜矣!”况如斯人者,岂易得哉!入吾室,闻《诗》、《书》仁义之说,欣然喜,若有志于其间也。与之翳嘉林,坐石矶,投竿而渔,陶然以乐,若能遗外声利,而不厌乎贫贱也。岁之初吉,归拜其亲,酒壶既倾,序以识别。
有个姓区的书生,向我表示愿意和我做朋友,从南海郡划船来到阳山。他从西阶上堂,仪表十分壮美。坐下来和他交谈,言辞思想都不一般。庄周说:“巡行于荒坟古墓间的人,听到别人的脚步声就觉得欢喜了。”何况像区生这样的人,难道是容易遇到的吗?他到我的屋里,听我谈《诗》《书》仁义的道理,非常高兴,好像有志于此。(我)和他一起在美好的林木下乘凉,坐在水边的岩石上,投鱼竿钓鱼,非常高兴,好象能摒弃名利,而不厌恶贫贱的生活了。正月,区生要回家探望他的父母,喝完了壶里的酒,(我)写了这篇序来记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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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闻京城南,兹惟群山囿。东西两际海,巨细难悉究。
山经及地志,茫昧非受授。团辞试提挈,挂一念万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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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休谅不能,粗叙所经觏。尝升崇丘望,戢戢见相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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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明出棱角,缕脉碎分绣。蒸岚相澒洞,表里忽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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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风自飘簸,融液煦柔茂。横云时平凝,点点露数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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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浮修眉,浓绿画新就。孤撑有巉绝,海浴褰鹏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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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阳潜沮洳,濯濯吐深秀。岩峦虽嵂崒,软弱类含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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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炎百木盛,荫郁增埋覆。神灵日歊歔,云气争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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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霜喜刻轹,磔卓立癯瘦。参差相叠重,刚耿陵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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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行虽幽墨,冰雪工琢镂。新曦照危峨,亿丈恒高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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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昏无停态,顷刻异状候。西南雄太白,突起莫间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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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都配德运,分宅占丁戊。逍遥越坤位,诋讦陷乾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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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虚寒兢兢,风气较搜漱。朱维方烧日,阴霰纵腾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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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明大池北,去觌偶晴昼。绵联穷俯视,倒侧困清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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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澜动水面,踊跃躁猱狖。惊呼惜破碎,仰喜呀不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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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寻径杜墅,岔蔽毕原陋。崎岖上轩昂,始得观览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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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将遂穷,岭陆烦互走。勃然思坼裂,拥掩难恕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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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灵与夸蛾,远贾期必售。还疑造物意,固护蓄精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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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虽能排斡,雷电怯呵诟。攀缘脱手足,蹭蹬抵积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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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如试矫首,堛塞生怐愗。威容丧萧爽,近新迷远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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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官计日月,欲进不可又。因缘窥其湫,凝湛閟阴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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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虾可俯掇,神物安敢寇。林柯有脱叶,欲堕鸟惊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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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衔弯环飞,投弃急哺鷇。旋归道回睨,达枿壮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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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嗟信奇怪,峙质能化贸。前年遭谴谪,探历得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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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从蓝田入,顾盻劳颈脰。时天晦大雪,泪目苦矇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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峻涂拖长冰,直上若悬溜。褰衣步推马,颠蹶退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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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黄忘遐睎,所瞩才左右。杉篁咤蒲苏,杲耀攒介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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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心忆平道,脱险逾避臭。昨来逢清霁,宿愿忻始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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峥嵘跻冢顶,倏闪杂鼯鼬。前低划开阔,烂漫堆众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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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连若相从,或蹙若相斗。或妥若弭伏,或竦若惊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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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散若瓦解,或赴若辐凑。或翩若船游,或决若马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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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背若相恶,或向若相佑。或乱若抽笋,或嵲若注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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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错若绘画,或缭若篆籀。或罗若星离,或蓊若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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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浮若波涛,或碎若锄耨。或如贲育伦,赌胜勇前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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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强势已出,后钝嗔bz譳。或如帝王尊,丛集朝贱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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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亲不亵狎,虽远不悖谬。或如临食案,肴核纷饤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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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游九原,坟墓包椁柩。或累若盆罂,或揭若bB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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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覆若曝鳖,或颓若寝兽。或蜿若藏龙,或翼若搏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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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齐若友朋,或随若先后。或迸若流落,或顾若宿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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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戾若仇雠,或密若婚媾。或俨若峨冠,或翻若舞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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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屹若战阵,或围若蒐狩。或靡然东注,或偃然北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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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如火熹焰,或若气饙馏。或行而不辍,或遗而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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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斜而不倚,或弛而不彀。或赤若秃鬝,或熏若柴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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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如龟拆兆,或若卦分繇。或前横若剥,或后断若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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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延离又属,夬夬叛还遘。喁喁鱼闯萍,落落月经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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誾誾树墙垣,巘巘驾库厩。参参削剑戟,焕焕衔莹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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敷敷花披萼,k7々屋摧霤。悠悠舒而安,兀兀狂以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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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超出犹奔,蠢蠢骇不懋。大哉立天地,经纪肖营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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厥初孰开张,黾勉谁劝侑。创兹朴而巧,戮力忍劳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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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非施斧斤,无乃假诅咒。鸿荒竟无传,功大莫酬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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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闻于祠官,芬苾降歆嗅。斐然作歌诗,惟用赞报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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